“8·25”鞍山特大婚恋交友系列传销电信诈骗案告破

　　抓捕犯罪嫌疑人近600人，被刑事拘留者达到90%，涉案金额超过千万元……今年以来，鞍山警方连续集中抓捕就已经让这个打着“婚恋交友”旗号实施电信诈骗犯罪的团伙伤筋动骨，而11月1日最后这次行动规模更大的收网行动，则将这个隐藏在鞍山的“诈骗毒瘤”彻底铲除。

　　与此同时，团伙两名首要分子也在贵州省铜仁市被抓捕归案，面对诈骗犯罪的嚣张，这一次警方完胜。

　　几个月来，记者多次随警采访，记录下这两起公安部督办案件侦破过程的部分珍贵“镜头”，窥一斑而见全豹。

　　△凌晨4时30分，李超(前排中)局长下令抓捕行动开始。

　　第一章：警觉

　　靓丽“女友”其实都是大老爷们儿

　　“从今年2月中旬开始，我们就接到十余起外地公安机关发来的协查函，多起外省电信案件的窝点地指向我市，且在作案手段特点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相似性，极有可能系同一犯罪团伙所为，虽说案件发生地不在鞍山，但犯罪之源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鞍山市公安局打击电信诈骗专案组

　　2016年11月1日凌晨4时30分，鞍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院内，数十辆警车警灯闪烁，将-2℃的夜晚照得与众不同。

　　警车前，已经集结待命的400余名民警表情严肃，等待着。

　　这些来自四城区分局、刑侦支队、巡特警大队、便衣支队等多个警种支队的精英们心里清楚，规模如此庞大的集中抓捕行动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了，而这次行动注定让鞍山公安载入史册。“行动开始!”随着鞍山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李超的一声令下，在茫茫的夜色中，一张早就织开的抓捕大网悄然收紧……

　　△抓捕前集结的警力和车辆。

　　来自远方的警情————

　　今年2月15日，深圳市龙岗分局向鞍山市公安局发来一份协查函，称深圳居民王某被骗走人民币4万元，经当地警方侦查，犯罪嫌疑人应该藏匿在鞍山。

　　王某是深圳当地的一名务工人员，今年1月初，王某在微信上结识了一名自称在长春的“女子”后，对方天天主动对其嘘寒问暖，表现得温柔体贴，两人热聊两周后就确定了恋人关系。

　　为解相思之苦，王某提出让对方来深圳务工，对方却称当前刚失业，经济较为困难，开始推托犹豫。王某二话没说，就通过支付宝转账600元给“女友”当路费。

　　2月初，正在盼等佳人的王某突然接到“女友”电话，称前往深圳途中患急病住院，话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王某回拨电话想问详情，这时一名自称是“护士”的人接了电话，告诉他“女友”因患急性阑尾炎已送往手术室，急需7000元手术费。

　　心急之下，王某马上转账7000元人民币。不久，王某又多次接到“护士”电话，以其“女友”病情较重为名多次要其缴付费用，至2月13日，王某前后共转账40600元人民币，随后对方电话关机，同时微信也被“女友”拉黑。王某这才想起报警。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鞍山警方接到这种类似的协查函多达十余件，连续的外地警情引起了鞍山警方的重视。

　　一名神秘的买菜男子————

　　在对外省警方请求协查案件的侦查走访中，市局刑侦支队并没有“就事论事”，而是对协查案件涉及的线索进行全面梳理、深度研判，并成立专案组组织精干警力开展落地核查工作，更让人震惊的结果逐渐浮出水面。

　　2月27日，星期六，早7时许，从千山公安分局抽调来的专案组成员冉亮早已经没有了休息日的概念。这已经是他在铁东某早市蹲守摸排的第8天了，眼前一名买菜的外地口音男子一直是他紧盯的对象。

　　等男子买完菜，冉亮和菜贩闲聊了几句，并在心中暗暗记下男子买菜的数量。尾随这名外地男子，冉亮又在一处高层民宅楼下开始一天的蹲守。

　　“这是我们掌握的一个在22楼的窝点，里面大概住了11个人，还有两个女的。”冉亮话让记者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个男的每天都要出来买菜，而且从菜量来看，吃饭的人不低于10个。”冉亮匆匆塞下几口面包后继续说，“加上这些天进出的人员来看，基本可以确定窝点里的人数。”

　　是传销还是诈骗?————

　　像冉亮这样负责前期蹲守摸排的专案组成员超过200人，来自立山分局的马宏廷也是其中一员，他负责蹲守的是立山太平地区的一个高层窝点。

　　“这个窝点过去曾被我们端过，里面都是传销人员。”马宏廷参与过立山警方组织过的多次打击传销违法行动，所以他对传销人员的情况比较了解。

　　“过去，这个地方是传销的重点地区，经过多次打击，传统的传销活动已经销声匿迹，但是现在这个窝点又聚集了一批人，不知道是不是搞传销。”马宏廷之所以对这个窝点如此关注，是因为这个窝点的人他大都认识，“过去他们都搞过传销。”

　　每个窝点都有几名女性————

　　情况就这样不断从四城区的各个角落汇总至专案组设在刑侦支队的指挥大厅，指挥大厅里有一块很大的告示板，正如很多影视剧中展现的那样，告示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个窝点的信息。

　　在这些信息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大表格，各个窝点蹲守的警力、窝点内人员数量及活动规律都一清二楚，而且实时更新。每天，支队长王洪灿和专案组主要成员都要根据这张告示板上的信息来研判犯罪团伙的作案规律及行动轨迹，可以说，这是一张案件进展的“晴雨表”。其中的信息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被要求严格保密。

　　所以在案件侦破后的采访中记者才第一次见到这张告示板，其中最让记者不解的是，在警方布控的60个窝点中，每个窝点里都有一到两名女性成员。后来才知道，这些女性成员在诈骗实施过程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靓丽女友”其实都是大老爷们儿————

　　根据专案组先期掌握的33个窝点情况，专案组发现，盘踞在我市的这些电信诈骗团伙成员全都是外地人，这些人大都从事过违法传销活动，所以这些人组织结构严密、核心人员固定，参与人员众多。

　　过去，这些人通过在亲属、同乡、同学、好友等人群中发展下线完成传销业绩，当发展下线遇到困难时，便利用QQ、微信、婚恋网站、手机婚恋软件以婚恋交友方式实施电信诈骗。

　　该犯罪团伙惯用的作案手法为：由男性成员伪装成年轻女性通过婚恋软件注册虚假婚恋信息，主动或被动添加陌生男子为好友，通过聊天获取受害人信任后，这些“年轻女子”则提出进一步发展恋爱关系，受害人深陷“热恋”迷局后，“女友”便提出见面但无路费、手机无话费、手机丢失、车票丢失、亲友突然患病急需费用等理由向受害人“借款”或直接要求受害人给予资助，进而完成诈骗行为。

　　在实施诈骗过程中，他们有明确的分工，男性成员中除了几人负责“男扮女装”聊天外，其余的则有的负责利用软件PS图片，有的负责取款。骗取钱财后，他们并不是私自分配犯罪所得，而是向类似于传销组织层层上交，再由组织以业绩提成方式按比例、级别将犯罪所得“奖励”给各小组，各小组头目再“奖励”各组员。该犯罪团伙的诈骗手段、组织管理模式、分赃方式与电信网络诈骗团伙高度一致。

　　△犯罪嫌疑人分批被带回警局接受审讯。

　　第二章：亮剑

　　骗子擅玩心理战

　　反侦查能力堪比“特工”

　　“这是一个组织其实严密的犯罪团伙，危害性极大，尤其是他们把鞍山当成诈骗犯罪的‘基地’，犯罪黑手触及20余个省、市、自治区，无形中给鞍山的城市形象带来负面影响，这个毒瘤必须铲除!”

　　——副市长、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李超

　　△李超局长亲自指挥，详细了解抓捕方案。

　　组织的严密性超过传销组织————

　　随着犯罪团伙逐渐浮出水面，前期的侦查摸排工作也基本结束，如何收网成了专案组需要面对的“难题”。

　　“该犯罪团伙组织网络严密、活动地点隐蔽，具有多层级、跨地域、单向性特征。”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刘正玄回忆，在确定收网行动的会议上，不少专案组成员都表示这是一块“不太容易啃的骨头”。

　　因该犯罪团伙以曾经的传销组织为依托，因此在组织结构、活动地点方面具有典型的传销组织特征。该犯罪团伙通常在较为隐蔽的城乡结合部或在城区选择非封闭社区、廉价出租屋等作为活动地点，且住处更换频繁。

　　在管理上采用传销组织管理模式，内部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等级森严、单线联系，呈金字塔型管理模式。内部管理实行寝室式封闭管理，每个寝室6—12人不等，有明确的每日生活作息制度、请假销假制度。

　　每次外出每人身上不能带大数额现金，不准私自外出打电话。犯罪团伙头目为逃避法律制裁隐藏在幕后遥控指挥，中、小头目跨市、县组织活动，并由专人负责培训、收费、资金运转、网络维持，每个等级之间相互隔断，相互保密，单线联系，下级无法了解上级和同级的情况，上级对下级的情况则一目了然，形成多层级、跨地域、单向性的组织体系，起严密性超过传销组织。

　　诈骗脚本事先拟定————

　　在前期侦查过程中，专案组发现，犯罪团伙通常事先拟有一定的作案计划，犯罪过程具有专业化分工、阶段性实施的特点。在诈骗犯罪实施前，团伙组织头目便将事先写好的诈骗脚本分发给各小组，脚本的种类多达几十种，可以说各种情况都考虑好应对措施。

　　该犯罪团伙在实施电信诈骗活动中，有一定的组织策划和内部分工，事先策划，男女搭配，最大程度发挥小组成员的“特长”。比如文字能力较强的负责文字聊天引诱受害人上钩;形象较好、撒谎、“演戏能力”较强，具有一定经验，善于“见风使舵”的女性成员则负责语音、视频聊天。

　　整个行骗过程需要多人分工配合才能完成。为了取得受骗人的信任，一般这些犯罪团伙会以组团的形式集体诈骗，会让其他人员以父母、长辈的身份与受骗者联系，博取对方的信任。这种诈骗手法所用时间较长，一般一周到几个月。在此期间小组成员都会处于一种高强度工作状况，用一排手机与多个“网友”聊天，如果没有人联系，就会继续注册账号，发布虚假信息，并且以各种理由拒绝与被骗者见面。

　　反侦查能力堪比“特工”————

　　借用一名专案组成员的玩笑话，该犯罪团伙的反侦查能力堪比“特工”，这也给专案组的前期侦查摸排工作带来相当大的难度，所以，专案组要求在收网行动前各蹲守小组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首先，在管理上，团伙成员被要求自律，不许成群结队出现在小区里，几乎不与团伙之外的人接触，对当地群众干扰较小，封闭性较强。

　　其次，组织者对团伙人员精神控制较多，有一整套教育、培训方案对内部人员进行洗脑和控制，由专人定期做“制度课”培训，主要内容为如何应对公安机关、行政执法部门、工商部门检查。

　　三是不留有证据，例如上课不允许做笔记，遇到检查迅速逃窜毁灭证据。

　　四是流窜性较强，犯罪团伙成员频繁更换所在小组(寝室)，小组内人员相对陌生，加大了侦查难度。整个犯罪团伙遭遇检查时迅速转移他地再进行集结。

　　五是从地域上看，犯罪团伙不在辽宁省内实施诈骗，全部受害人均为外省市，致使本地公安机关难以及时发现案件。

　　△周密部署行动计划。

　　擅玩心理 得以长时间犯罪————

　　刘正玄在分析作案手段曾表示，“犯罪嫌疑人特别擅长利用被害人心理还作案，这也导致很多案件‘石沉大海’。”

　　从被害人角度看，犯罪嫌疑人一般选择四类犯罪对象：中青年男性上网与陌生人QQ、微信闲聊者;急于征婚者;寂寞的单身男士或寻找一夜情刺激的已婚人士。

　　这些人本想通过网络来寻找猎物，结果反倒成为别人的猎物。犯罪嫌疑人一是利用了被害人的这种羞于报警心理，对犯罪行为的按计实施怀有信心，二是犯罪嫌疑人单次诈骗数额较小，几十元、几百元不等，鲜有大额被骗者，因此犯罪嫌疑人抓住了被害人破财消灾、嫌麻烦不愿报案的心理，得以长时间实施犯罪。

　　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

　　尽管犯罪团伙组织的严密、反侦查能力的超强，这些都无法成为警方收网行动的“绊脚石”。

　　今年以来，专案组连续进行十余次集中收网行动，相继打掉了多个电信诈骗犯罪团伙，捣毁诈骗犯罪窝点27处，抓获犯罪嫌疑人244人，刑事拘留超过200人，缴获涉案手机330部、涉案笔记本电脑11部，扣押涉案银行卡530余张，涉案金额100余万元。该案也是辽宁开展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专项行动以来破获的最大的电信网络诈骗案件。

　　战果颇丰，可是专案组却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在对被抓获的犯罪团伙成员审讯后专案组发现，还有一个更加隐蔽、规模更大的电信诈骗犯罪组织藏匿在鞍山，而且受警方三次收网行动的冲击，这个组织成员纷纷转入地下，有的小组甚至偃旗息鼓，等待组织的指示。

　　此时，局长李超到任，他提出“三三”警务战略坚定了专案组彻底铲除电信诈骗毒瘤的决心。在李超局长的亲自部署下，一场规模更大的收网行动开始酝酿。

　　侦破纪录再次被打破————

　　在成功侦破部督“4·12”系列电信诈骗案件后，专案组通过对相关线索的深挖细查，于8月25日再次锁定了一个盘踞在我市的婚恋交友手段电信诈骗犯罪团伙。

　　该团伙以冉氏兄弟为首，共有诈骗窝点33处，遍布于我市铁东、立山、千山地区，团伙成员近300人。为规模化打击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彻底铲除鞍山地区婚恋交友手段电信诈骗犯罪团伙，专案组于11月1日，组织四城区分局、刑侦支队、巡特警支队、便衣支队等警种部门共400余名警力，对“8.25”系列电信诈骗案集中收网。

　　凌晨4时30分，各部门参战警力在刑侦支队集结后，“8·25”专案总指挥李超亲自下达抓捕指令，并会同省公安厅刑侦局副局长田野，全程坐镇专案指挥部指挥抓捕行动，动态调整警力部署，时刻关注行动进展。

　　市局党委副书记商大顺、副局长白显辉以及市局警务指挥部，刑侦、巡特警、便衣，以及铁东、铁西、千山、立山分局主要负责人参加集中收网行动。

　　至11月1日凌晨5时30分，专案组在1个小时内将该团伙33处犯罪窝点一举摧毁，成功抓获涉案人员246名。于此同时，刑侦支队赴贵州抓捕组将团伙首要分子冉氏兄弟在贵州省铜仁市沿河市土家族自治县抓捕归案。

　　截至目前，“8·25”案件涉案人员中已有204人被刑事拘留，扣押涉案资金410余万元，扣押银行卡487张、手机361部、电脑14台、车辆3辆、房产2处。短短几个月时间，鞍山警方的破案纪录再次被打破。

　　△抓捕行动。

　　第三章：思考

　　巧布温柔陷阱

　　传销人员转行“色诱”

　　“无可置疑，案件侦破是成功的。打击电信诈骗犯罪，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职责所在，不过在办案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之所以电信诈骗活动能够如此猖獗，排除犯罪嫌疑人主观上的个体原因外，社会因素造成的客观条件成了电信诈骗犯罪滋生的土壤。”

　　——鞍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王洪灿

　　△抓捕现场。

　　疑犯坦言：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今年21岁的犯罪嫌疑人王某来自甘肃一个偏僻的农村，初中毕业后，他就和同乡一直在外闯荡。梦想在大都市打拼出一片天地他很难面对打零工挣来的微薄收入。

　　“我啥也不会，就有一身子力气，不骗还能干啥。”采访时，王某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犯罪后的悔意，只有一脸的无奈。

　　在被同乡骗到鞍山从事过违法传销活动的王某对于公安机关的打击印象颇深，被执法部门驱散、换寝室搬家在他看来已成家常便饭。尤其是最近两年，鞍山警方及工商部门对违法传销活动打击力度之大让他一度萌生回老家的念头，但又不甘心，在对金钱、欲望执着追求中在法律的人行道上越走越偏。

　　王某坦言，“亲戚朋友都已经不再搭理我了，只能骗那些陌生人了，只要能赚到钱就行，谁还考虑那么多。”

　　理想与现实失衡引发犯罪————

　　王洪灿告诉记者，在审讯过程过程中，他们发现不少犯罪嫌疑人都有被剥夺感、挫败感与心理失衡。

　　通过与嫌疑人交谈王洪灿发现，嫌疑人年龄结构偏低，普遍具有一定的学历和专业技能，他们均来自经济欠发达省份，但大部分人有在经济发达地区工作经历，有的收入甚至达到二、三线城市平均工资水平。多数人从事的主要还是苦、累、险等工作，如建筑安装、制造、保安、销售等工种，他们对生活的期望值相对较高，相反这些职业不可能迅速致富，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中产生了强烈的挫折感。

　　“他们往往难以在城市社会中找准自己的准确定位，难以适应城市生活的快节奏，甚至觉得自己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和不公正待遇，感觉被社会忽略。”王洪灿认为，一方面他们确立了取得物质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行为目标，另一方面又常常觉得社会剥夺了他们实现这些目标的机会，在这种矛盾心理的影响下，他们原有的价值准则被打破，当他们欲望难以得到满足、经济上陷又入困境时，犯罪往往会成为他们实现目的的手段。

　　行业监管不力被钻空子————

　　王洪灿强调，除了以上这些个体原因外，社会因素尤其是行业部门的监管不力让不法分子钻了空子。

　　王洪灿举例比如说婚恋交友软件、网站促使诈骗行为有可乘之机。交友软件和网站的本身漏洞或开发者对虚假注册信息的放纵，是诱发此类犯罪的又一因素。首先，大部分软件和网站对会员注册的审核不严格，没有“实名制”注册限制。其次，犯罪人恰好利用网络的神秘性，以及被害人对交友软件和网站的信任等因素实施犯罪行为。

　　重视犯罪手段转型和蜕变————

　　在已经抓获的电信诈骗犯罪嫌疑人，清一色都是从事过传销活动人员，而这种情况之所以在鞍山出现却不是偶然。

　　正如前面王某提到的，鞍山执法部门对违法传销活动打击力度在国内都是罕见，这也让鞍山的传统违法传销活动销声匿迹，那么传销干不了了，干什么?

　　于是，这些曾经的传销人员开始“转行”，传销活动也蜕变成了电信诈骗。所幸的是，在蜕变的羽翼尚未丰满前警方打击的重拳已经砸下，不过这却给警方敲响了警钟。王洪灿强调，“此案过后，对于犯罪人员的转型和犯罪手段的蜕变需要引起我们刑侦部门的重视，做好防控工作。”

　　提高自我防范意识————

　　除了个体因素和社会原因外，王洪灿还特意强调了如何防范此类犯罪的问题。

　　首先，公安机关自身要强化与社会面的沟通协作，畅通与群众的沟通渠道，公布24小时举报电话畅通举报渠道，使得群众在发现该类犯罪行为时能够及时举报反映线索。强化与地区居民、治安信息员的沟通交流，依靠群众广泛搜集犯罪线索，及时开展落地核查。

　　二是针对非法传销、电信诈骗活动侵害的对象，组织民警深入辖区开展防骗宣传。同时，利用微博、微信等网络新媒体及时揭露此类犯罪的新特点，进一步提升群众识别和抵制违法犯罪的能力。

　　△每个寝室都有一到两名女性犯罪嫌疑人。

　　记者手记

　　要想不被骗 就别当有缝的蛋

　　当你在网上邂逅美女，很快对方就频频示弱诉苦发柔情短信，暧昧的话一句接一句……那你可千万要冷静，这也许就是一个骗局的开始。从上当的男士身上，我们看到骗子就是这样一步步布下了温柔的陷阱，等你上钩。

　　人性有许多弱点，此案中的犯罪嫌疑人恰恰瞄准了男人喜好美色或其他不可告人目的的弱点，即便被骗得凄惨，也只好咬碎牙咽到肚子里，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里，记者总结了防“骗”三招，想与大家分享。首先，自己要做无缝蛋，不招惹苍蝇。无欲则刚这话说得好，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享多大福泽，不期待天降馅饼，这是防止一切诈骗的底线闸阀。

　　再则，见了兔子再撒鹰。凡事要自然而然地保持进度，见网友也是如此。知根知底了，再适当走向见面，走向适当的花销交往，一切来得太猛的艳遇，都应警惕一点，捂紧钱包。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该怎么“乐”，得长个心眼儿。

　　来源：北方晨报 记者 马琳 首席记者 孙劢 (图片由警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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